析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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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总得宣之于口

Summary:

  “……好吧。”纽特重新垂下脑袋,纠结地揉揉后脑勺,“我对那个木盒有点兴趣。”


  忒修斯其实很想松口气,哼一声说看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对这些奇怪事件的兴趣总是大过所有人……可是他不能,他甚至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预言成功的愉快心情,他也没有松一口气。


  他有点失望。




————————


  接到父母信件的时候,忒修斯正在对一名试图逃跑的黑魔王追随者发动咒语,他的魔杖挥动得太快太猛,迎面飞来的猫头鹰不满地躲开——还扑楞了几根羽毛下来。它只能飞到就近的一根树枝上,抖抖翅膀在最佳位置上观战。


  几名傲罗发射出几道不同颜色的咒语,将逃犯迅速围困住,忒修斯离得太近,受到了对方负隅顽抗之下的反击,一道咒语擦着他的太阳穴蹭断了几根头发。不过这也是这名绝望逃犯最后的自由动作,随后他就被夺取了武器、宣告了反叛事业的终结。


  忒修斯狼狈地整了整衣领,趁其他人清理现场的时候来到了还在看戏的猫头鹰底下,和它大眼瞪小眼好久才得到一封掉到脸上的信。


  


  他在日落之前赶回了家里。


  原因是一个奇异的木盒。斯卡曼德先生和夫人在自家院子的大树下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长满青苔、被锁住的简陋木盒,他们知道当今时局动荡,对于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物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好在他们家有一个优秀的傲罗,而傲罗应该是处理这类事件的最佳人选,于是担忧的夫妇一纸信件将忒修斯叫了回来。


  “你们有告诉纽特这件事吗?”忒修斯举着这个古朴木盒,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主意。


  “没有……我们怕他担心。你和他最近有联系吗?让纽特有空回来一趟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他了。”


  忒修斯不知道那些没有回应的信件算不算是“有联系”,他用指节敲了敲木盒,抖落下一层薄薄泥土。然后他耸耸肩:“这个东西我带回魔法部,纽特我也会去联系的。”


  对一个魔法部职员来说,时间管理显得尤为重要。忒修斯想了想,在赶回办公室的路上给纽特发送了简易的询问信件。


  “亲爱的纽特:家里挖出了一个奇怪的木盒,你有兴趣回来看看吗?另,爸爸妈妈也希望你早日回来。你的忒修斯。”


  他看着猫头鹰飞走,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也根本没打算收到纽特的回信——在写上最后一句话之前。嗯哼,搬出父母至少会让那个家伙卯足了劲想想推辞的理由。这是忒修斯对于纽特长久没回信的一丁点报复。


  果不其然,在忒修斯回到办公室坐下时,一只灰黑色猫头鹰就已经在窗外等候了。哦,忒修斯眨眨眼意识到,纽特现在离他并不远。


  “亲爱的忒修斯:请帮我转达,我万分思念他们,还有院子里的那棵歪脖树。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去看望他们——还有你。你们挖出了什么宝物?我可真好奇,也真遗憾我实在赶不回去。忙碌的、爱你们的纽特。”


  忒修斯挑高了眉头,将信件反复看了好几遍、盯着开头的“亲爱的”和末尾的“爱你们的”足足二十多遍之后,他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大笑了。看看他的弟弟,比他还记仇呢。


  他摸摸鼻子,除了信件之外还摸到了一张撕掉一半的牛皮纸,忒修斯了然地展开:


  “我用了正确的昵称,用了敬语,好好并且快速地回了信(顺便,《巫师家书大全》这本书真好用),这次没什么可挑剔的对吧?”


  忒修斯几乎能想象出来对面的人在看到飞来的信件中威胁性地提到爸爸妈妈时瞪大的双眼,然后他会回想到上次忒修斯是如何向妈妈告状自己“经常性不回信件”,导致他灰溜溜地回了趟家受到了些许教训,纽特会停下正在喂养那些神奇生物的双手,愤怒又有点惧怕地从乱七八糟的杂物中翻出一本《家书大全》和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埋头写下这封报复性回信。忒修斯甚至怀疑纽特到底有没有考虑了一秒他提到的木盒。


  可他对纽特字里行间幼稚的反击没有丝毫生气——当然没有,他永远不会对纽特生气——相反,他觉得这可爱极了。


  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吵小闹让忒修斯觉得纽特距离他也没那么遥远。


  ——不过,“亲爱的忒修斯”和“爱你们的纽特”?老天,这可是出自纽特之手。


  “我最最最亲爱的纽特,”忒修斯故意的,他压抑着笑出声的冲动慢悠悠写着,“很高兴听到你溢于言表的思念之情,说真的,思念我们就回来一趟,家门永远为你敞开。”他抬头思考还要说点什么,突然看到了手边几乎被遗忘的木盒,又加上一句,“顺便,我有没有提到木盒上刻了一棵曼德拉草?它让我想起你小时候的某些所作所为。无意冒犯,那个时候真让我怀念。”


  信被猫头鹰带走,忒修斯注视着它离去,然后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下肩膀。木盒的事他打算等下午开会时交上去,在此之前他再好奇也不会轻举妄动。忒修斯短暂地利用和弟弟的书信往来放松了一会儿,开始准备新一天的工作。


  他觉得纽特不会再回信了,如果真的再有一只猫头鹰来敲窗他几乎要认为纽特是被什么黑魔法所控制。这很正常,或者说,这才正常。


  纽特果然再无信件飞来。


  纽特直接亲自飞来了他的办公室。


  


  忒修斯有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听到敲门声开了门,面对另一个“忒修斯”当场愣在原地。


  “呃,嗨。”拥有相同面孔的人局促地试图走近一步来挡住外面时不时来往的人群,忒修斯还没想明白就被对方稀里糊涂闯入,办公室的门也嘭地一声跟着关闭。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高——只是对面这位弓起了身子。如果不是忒修斯永远不会做出这样腼腆的表情,他几乎要以为是一面镜子走进来了。


  二人诡异地陷入沉默当中,五秒钟后,真正的傲罗眨了眨眼,重重叹了口气。


  “纽特。”


  “对,对……是我,”纽特顶着忒修斯的面容,后退几步靠在门上泄力,刚才在外面应付那些“同事”可把他紧张坏了,“这样进来比较容易些……我不想被他们问东问西。”


  忒修斯也不想面对另一个自己,这太奇怪了:“药效还有多长时间?”


  “我不太清楚,或许三——”纽特的声音在逐渐变化,他的视线都变得矮了一点,终于要略微仰头才能与忒修斯对视了,“——秒钟?”


  他眨眨眼,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让他的大衣皱起,衣领很不舒服地歪在一边,一头卷发乱七八糟地翘着。这才是忒修斯印象里的纽特,他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么随心所欲,令人操心。


  “所以,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在信件里讲清楚的?”忒修斯挥挥魔杖让纽特变得整洁了一点,他定下心来才发觉出自己的思念已经发酵得恨不得上去给许久未见的弟弟一个拥抱,但他最终也只是轻柔地捏了捏纽特的衣领,触碰到属于弟弟的实物已经让他觉得好多了。


  纽特重新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如你所说,思念就回来看看……我想你们了。”


  忒修斯动作停下来:“你是不是被黑魔法攻击了?”


  “……嘿!”纽特不满地皱眉,“我只是,我只是终于抽出了时间……”


  “说得像是我不了解你似的,这才不是理由。”忒修斯盯着弟弟慢悠悠反驳,“再不讲我就要以擅闯魔法部的罪名逮捕你了,斯卡曼德先生。”


  纽特背部抵在门板上,毫不输气势地回瞪:“我只是思念你,斯卡曼德先生。”


  忒修斯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失掉了一瞬间的心跳、呼吸和思考能力。


  但纽特终究是纽特,他只坚持抗争了不到两秒,时间短到忒修斯还没办法针对他的话作出回应——这有点遗憾,毕竟忒修斯真的很想告诉纽特,他同样有多么思念他的弟弟。


  “……好吧。”纽特重新垂下脑袋,纠结地揉揉后脑勺,“我对那个木盒有点兴趣。”


  忒修斯其实很想松口气,哼一声说看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对这些奇怪事件的兴趣总是大过所有人……可是他不能,他甚至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预言成功的愉快心情,他也没有松一口气。


  他有点失望。


  忒修斯拍拍弟弟的肩膀转身,调动专业素养来调整表情,在讲话前进行了一次深呼吸:“下午魔法部有个会议,我得在会议结束后将这个木盒交给部长。我不确定……你可以跟来?哦,你可以在外面等候,我给你申请一个旁观名额,或许部长会允许我们当场打开它,到那时你可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他又回头严厉地警告拥有多次前科的弟弟,“在此之前你不……”


  “嘿,忒修斯,”纽特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严谨的傲罗,“其实,那个木盒是我的。”


  “……”


  “真的是我的。”


  忒修斯充满疑惑地指了指木盒,指了指纽特,最后又指了指自己。纽特虽然不知道忒修斯在指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可你回信明明讲……”


  “那个时候我在喂鸟蛇,你知道,我有点忙……而且你在信中搬出爸爸妈妈让我有点,呃,有点生气。我根本没注意到你提了木盒……”他讲得越来越小声,到最后抿着嘴观察忒修斯。纽特一切反应都和忒修斯方才脑海中的想象对上了,这才是值得让他开心一下的成功预言,“你后面又讲到木盒上刻有曼德拉草。我想起来了,这的确是我的。”


  “甚至让你这么匆忙赶来?其实你在信件中讲一声,让我送回家就可以。”疑点太多了,敏感的傲罗不得不再度皱眉,他转身走近办公桌,伸手触碰到那个木盒的锁,“这真的是你的吗?”


  纽特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他跌跌撞撞跑了几步,一把抓住哥哥的手,力道大到忒修斯都不得不松开木盒作缓冲,尽管如此他的手腕还是磕到了桌子边缘。他瞪大双眼。


  “纽特?!”


  “……对不起,我以为你要打开它!”


  连纽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动作实在太突兀了,他立刻松开手一连后退好几步,含含糊糊不知如何圆场:“你的手没事吧?”


  忒修斯惊异地揉揉手腕,看看不知所措的弟弟又看看桌上的木盒:“……这里面放着会伤人的东西吗?哦,纽特,不要告诉我这其实是一只什么……生物?”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嘟囔着,不时抬头看看那个木盒,然后带上了点哀求的语气,“求你了,忒修斯。就只是……还给我就好。”


  忒修斯没了主意,纽特看起来十分心不在焉,他的双拳一直紧紧握着,不再敢与哥哥对视,这让傲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绝对要把纽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首先他得确保这个盒子里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或者参考纽特的爱好——不是什么危险生物。


  他最终选择妥协。除了你也没有谁会在木盒上刻曼德拉草了,忒修斯想。


  “让我看一下里面是什么,伤害不到你就可以带走。如果它真像你所说的,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当然也无权决定它的去留。”


  也无权决定你的去留。忒修斯悲哀地看着一副想要逃走样子的纽特。


  “只是一些小纸片……小时候的玩意,你真的不用看,没什么好看的。”


  纽特在欲盖弥彰,而他通常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除非这个盒子真的已经让他慌乱到这种地步。


  忒修斯上次面对面遇到这么不寻常的纽特还是在小时候,他迎面撞上端着一盆曼德拉草、夜晚偷摸溜进家门的弟弟,那时小小的纽特也是像现在这样,“这没什么的好看的,你不用问这是什么”。忒修斯叹了口气,伸手一捞将木盒拿了过来,他看到对面的人脚步一动,再次想冲过来阻止他。

  

  “停,停。”他不得不停下动作来安抚弟弟,“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这太不对劲了。相信我,纽特,我不会侵犯你的隐私,我只是——打开看一眼它是否真的是一些‘小纸片’,看一眼就合上,好吗?”


  “不可以,求你了,别看……忒修斯,你不可以看。”纽特又一次让忒修斯感到意外,他表现得更加无措,却又说不出理由。就好像是——盒子里那些纸条上写着绝对不能让忒修斯看到的话。是对他的不满和抱怨?是厌恶和发泄?这些想法让忒修斯有点难受,他不想继续进行无谓的猜测,再将自己拖入对纽特感情的灰暗深渊。


  忒修斯可以选择将木盒现在就还给纽特,然后放他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用猜测把自己逼疯,或者探究到底,得到一个可能非常糟糕的结局。


  他必须选择后者。


  “里面是关于我的内容吗?”忒修斯面无表情地问,手里却已经拿出了魔杖对准木盒,这让纽特动了动步子。


  纽特看起来有点崩溃了,他脚步没有停,慢慢走上前,深呼吸几次过后点了点头,而后像梦刚醒一样又快速摇头。


  “到底是不是关于我的?”忒修斯加重了语气,他放下了木盒,空出一只手去抓住了纽特的手腕。比起探究木盒里的具体内容,他现在更需要纽特亲口否定他的那些负面猜测。


  “是。”纽特终于开口,他盯着地面,任由忒修斯紧紧握着手腕,听到他的回答后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他忍住了,“是的,没错……是关于你的。”


  “所以你从小时候开始就很讨厌我。”忒修斯思考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现在思绪一片混乱,但他还记得松开纽特的手,为捏得用力过猛而道歉。


  纽特愣住了,然后猛地抬头,他现在比忒修斯看到使用复方汤剂后的纽特那样还要惊诧。


  “什么?!不,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只是、我——”他着急地伸手,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在半空中挥动两下便不自在地收回来。接着他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想去握住忒修斯的手、或者拽住他的衣领、或者其他什么触碰方式。此刻的忒修斯切实体会到了和纽特长久以来信息不对等的交流产生的后果,好极了,兄弟俩对同一件事的理解可以相差到这种地步。他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含混过去,不能让疑惑和迷茫继续在两个人中间拉扯出沟通的断层。


  忒修斯主动握住了纽特伸出来的手,不是方才的紧握,而是安慰性质的、轻轻触碰式的握手。后者缩瑟了一下,却罕见地没有逃避。纽特的手心有一点出汗,但却十分温暖,忒修斯想讲一些话,比如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继续爱着你,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弟弟,我的阿尔特弥斯;比如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念你,收到你的信——不论是什么内容的信都非常高兴;比如我执着于那个木盒并不是因为好奇,我可以永远都不去看,尽管你说木盒中是关于我的内容,而我只是想得知你对我的看法,对我长久以来那些——那些做法的回应。


  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纽特双目中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流动,这是忒修斯以往没见过的,这不是那个一与他见面就想逃跑的纽特。


  这是个大好的沟通机会。忒修斯在乱糟糟的头绪中努力梳理出一些词汇,他在思考怎么说出口才显得不像是毫无新意的说教,尽管那些思念他确确实实地表达了无数次,肢体上强硬的拥抱或是恼人的一周一封的信件。


  于是忒修斯张口,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So……”的开篇词,他的弟弟就甩开了他的手。


  “那个木盒,”纽特突然小声说道,“你打开看吧,我送给你了。”


  他试图抗争过,现在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件事总要有个出口。


  还未开始的对话强制中断,忒修斯愣了一下,快速而不易察觉地咬了一下牙,纽特应该知道现在的他更想要什么,绝不是这个该死的木盒。虽然他对于好不容易产生的绝佳沟通气氛被打破很不满,这位傲罗还是忍了又忍,露出一个微笑:“是吗?这可真不容易,我可以打开看了?”


  “只不过!请……在我离开之后再打开。”我没有办法站在你面前看你的反应。纽特在心里补充了后半句,他现在面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不过他一向如此——容易害羞而不善于交流。忒修斯并未发觉异样,他只是耸耸肩:“听起来你现在就要走了。”


  纽特点点头。


  忒修斯长久地叹了口气,如果纽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向,这场单方面输出的对话就会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失败。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北方的小镇探索一些东西……”纽特敷衍着,他才不会讲出具体的地名,因为他有预感接下来需要——需要躲着点他的哥哥。


  “好,我知道了。”忒修斯点点头,反正他有自信总能找到这个天南海北乱闯的生物学家。他仍旧稍微闷着气,转身看着整洁到不必要收拾的办公桌,低着头把一叠文件从左边移到右边。


  “呃,那我。”


  心绪复杂的傲罗回头看了看弟弟,看见他的小家伙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思考着怎么道别。他再次感到一种异样,发觉纽特的一举一动总是轻易牵引着他的情绪,而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年长的那个总是担任妥协的角色,他一如既往原谅了纽特匆忙闯入再突然离开、似乎有话要说又不肯全盘托出、调动起他的思念却不许忒修斯完整表达的小混蛋行径。他再一次妥协。


  最后拥抱的时候纽特柔软的头发扫过他的眼睛。而他偷偷亲吻了弟弟。


  


  事实上,纽特离开差不多两个时辰后忒修斯才终于跳出“原谅他”和“追上去”这种无意义的天人交战,他接连搞错了三份文件后不得不停下来调整心情。


  傲罗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盯着天花板思考刚才的一切细节。


  瞧瞧纽特慌张的样子,说真的,他该记录下来。他总是这样莽撞又……又勇敢,唉,小家伙……他看着木盒的样子……


  哦天啊,木盒。


  忒修斯猛地坐起身,纽特带给他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让他甚至忘记了几个时辰前还显得如此重要的物件。他的杖尖对准木盒的锁,难以掩饰一丝期待、不安和抗拒。


  “阿拉霍洞开。”


  咔哒声过后,盒盖被掀起来,忒修斯这才明白了纽特之前为何连看一眼都不允许,因为这其中只有一张因为陈年而泛黄的纤维纸,再无其他可以遮盖的东西,这一切显得如此简单直白又热烈,纸上的几个字母正正撞进忒修斯双眼,是极稚嫩又认真的字迹。


  


  「我好像爱上了我的哥哥,


  我得锁起来。」


  


  


  ……噢。


  噢。


  训练有素的傲罗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该启程了……他的阿尔特弥斯刚才说接下来要去北方的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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